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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惠安,被称为中国南方的“石雕之乡”,以生产神佛等雕像闻名国内外。与此同时,生产性粉尘就像当地膨胀的石雕经济一样在无数工厂车间中大规模弥漫,工人缺乏专业的防护设备,长期在粉尘下劳作,引发尘肺等疾病。如今,在崇武古城,有人花77万成功换肺,延续生命,也有上了年岁的尘肺病患者,只有靠插氧气呼吸才能维持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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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武的能工巧匠们都拥有一双巧手,变魔术似的把那些坚硬、无情的石头雕刻得纤巧精细,赋予冰冷的石头以生命,但却在劳作中损耗了自己的生命。2016年3月30日,一名惠安女在对成型雕像做最后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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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石雕行业以70后、80后为主要劳动力,部分90后也从事石雕这一行业。石雕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粉尘,接触或吸入粉尘,会对皮肤、角膜、粘膜等产生刺激作用,并引发一系列病变。2016年3月30日,一名工人正在车间内使用机器进行石雕,粉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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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聋的机器嗡隆声侵蚀着在场者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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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尘肺病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几年前的惠安工人的防护设备至今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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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惠安女在打磨大理石。2006年5月20日,惠安石雕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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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2016年3月30日,崇武街头,一名工人对一尊巨型佛像进行修饰,过程中不断有粉尘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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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武一家雕刻厂内,两具雕像上晒满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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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3月30日,惠安一石雕厂,几名工人走出车间小憩。高强度的劳作后他们随意地坐在了地上,倚靠着身后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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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被称为中国南方“石雕之乡”的县城,从高速公路惠安出口至崇武, 延绵三十几公里的路程,每隔50米就设置一座石雕,全程布满了数千件石雕作品,成为当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崇武一家石雕厂,开国元帅的雕像与佛雕像放置一处。惠安崇武道路两旁的石雕工厂数不胜数,工厂前宽阔的地方都堆满了成品和半成品各种石雕产品,石雕产品包罗万象,姿态纷呈。穿梭在崇武会让你觉得仿佛置身于石头的王国之中。

  除了种类齐全,雕刻材料的多样性也是惠安雕刻的特点之一。惠安石雕材料来自全国各地和世界上30多个国家。无论是大理石、花岗岩、玉石还是砂岩,工匠们都能点石成“金”。

  石雕让当地经济持续升,但当地一些石雕工人开始被矽肺病侵蚀。生产性粉尘引起的职业病中以尘肺为最严重。据不完全统计尘肺病例约占职业病患病总人数的三分之二。近年来惠安已发生多起尘肺病,这些患病者都曾经在广东云浮做过沙岩石雕,病因皆是吸入过多的沙岩石灰尘。72岁的王银泉,20岁左右进石雕厂,65岁查出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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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在银家的墙上挂着常年服用的药物。老人辗转好几家医院治疗,病况依然未见好转,老人现只有靠插氧气呼吸才能维持生命。

  与王在银相比,1983年出生的陈世杰是不幸中的万幸,几年前查出病源后,去年家人筹集77万元,将他送到江苏医院进行“肺移植”手术,如今身体逐渐得到恢复。2016年2月25日,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发布消息称,将在2016年3月至2017年底组织开展陶瓷生产、耐火材料制造两类企业粉尘危害专项治理工作,以控制、减少和消除相关危害,严防尘肺病发生,切实保护劳动者职业健康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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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9月2日,陈世杰坐在沙滩上。每天下午,他都会来到崇武海边,与其他病友慢走一时后,坐下来呼吸海边的湿润空气。经历无奈换肺手术后,陈世杰深深意识到,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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